美股的“史上最长牛市”是如何炼成的呢?就其形成的原因分析,至少有这样几方面是值得重视的。
首先是“量化宽松”政策拉开了美股“史上最长牛市”的序幕。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爆发,而美国则是全球金融危机的中心所在。为了应对金融危机,包括美联储在内的全球主要央行向市场输送了流动性盛宴,降息及推出“量化宽松”等政策,从而支撑了资产价格。与此相对应的是,美国股市从2009年3月9日起见底回升,开启了美股漫长的牛市之旅。因此,美国股市能够走出“史上最长牛市”行情,“量化宽松”政策的实施功不可没。
当然,美联储从2013年底就果断结束了“量化宽松”政策,并从2015年底开始启动了本轮加息周期,到如今已经加息7次。但总体说来,“量化宽松”政策带来的积极效应依然存在。正如高盛在报告中所指出的那样:在美国,美联储继续加息,但坚持其政策仍然“宽松”,而其全球同行正在非常缓慢地解除它们在金融危机后提供的刺激措施。可以说,“量化宽松”对美国这轮“史上最长牛市”的影响是深远的。
其次是美国经济的复苏有力地推动了美国股市的走牛。虽然“量化宽松”政策对美国股市走牛影响深远,但“量化宽松”并不是将资金直接投向股市,而是投向了实体经济,进而推动实体经济走出危机。因此,“量化宽松”的目的在于支持经济发展,让企业特别是中小微企业保持足够流动性,而不是直接为了股市。如果说有救市意图的话,美联储是从救经济救企业的根本性上来救股市的。
而美国的“量化宽松”政策也确实让美国的实体经济得以复苏,并取得良好的发展。到了今年二季度,美国GDP同比增幅达到4.1%,增速达到近4年来最快。同时,失业率创出历史新低,通胀预期温和,美国宏观经济面处在历史最好时期。正是有着这种良好基本面的支持,美股的牛市才能走得如此稳健有力。
其三是上市公司基本面良好,一批优秀的科技公司、新经济公司成了推动美股走牛的重要力量。股市要走牛离不开上市公司基本面的支持。只有上市公司基本面趋好,股市走牛才有基础。而“量化宽松”与经济复苏让美国上市公司的基本面得到了很大的改变。尤其是特朗普推出的税制改革,更是给美国公司带来巨大的实惠,不仅让上市公司的利润大大增加,而且也成为今年美股上涨的重要推动力。
而在美国上市公司基本面趋好的大背景下,美股中的科技公司、新经济公司更是脱颖而出,成为推动美股上涨的重要力量。如在本轮牛市行情中,美国的五大科技股奈飞公司涨幅超过了57倍;亚马逊涨幅接近30倍;苹果公司涨逾19倍;谷歌A类股涨幅为6.87倍,FACEBOOK涨幅最小,为3.55倍,不过,FACEBOOK也是5只科技股中唯一一只2009年以后上市的股票。正是由于这些科技股、新经济公司的领涨,从而带领美股创出一个又一个新高。
也正是在这种漫长的牛市行情中,苹果成为首家市值突破1万亿美元的科技公司,成为美股历史上的里程碑公司。而除了苹果以外,亚马逊的股票表现也备受市场关注。截至8月22日收盘,亚马逊的市值已经达到9291亿美元,有望成为美股市场第二只市值过万亿美元的股票。可以说,正是这些伟大的公司推动了美股伟大的牛市行情,而伟大的牛市行情又进一步孕育了伟大公司的诞生。
其四是严刑峻法为美股的牛市护航,使美股的牛市成为投资市,而不是圈钱市,这也确保了牛市行情的延伸与发展。A股的牛市往往是圈钱者的盛宴。比如,IPO提速,再融资提速,限售股套现提速。但美股的牛市并不受此打扰,依旧是按照固有的节奏来进行。上市公司不敢弄虚作假,不敢做出损害投资者利益的事情。因为一旦弄虚作假或损害投资者利益,等待上市公司的就是严厉的制裁。包括投资者的集体诉讼都将让上市公司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美国的上市公司在牛市的行情里,不是考虑如何从股市里圈钱,而是如何回报投资者。如随着股价的走高,上市公司通过股份回购的方式来回报投资者,比如苹果公司,今年5月表示,将增加1000亿美元预算用于股票回购。而今年上半年,苹果公司回购股票的金额已经达到了430亿美元。而根据高盛的预测,美股上市公司今年回购股份的金额有望达到1万亿美元。上市公司回购股份支出的货真价实的真金白银,不仅回报了投资者,同时也进一步推动了牛市行情的发展。像这种真心回报投资者的公司,公司股价想不创新高都难。这也是推动美股走出“史上最长牛市”的重要原因之一。
10年过去了,2009年3月,美国经济正处于经济大衰退中。政府当时发布报告指出,前月失去65万多个工作岗位。道琼工业指数和史坦普500指数均较2007年10月的高点下跌超过50%。
《华尔街日报》援引波士顿学院退休研究中心的数据指出,自2007年以来,全美主要公共养老金的负债大幅增长了64%,而同期资产只增长了30%。
数据显示,2007年金融危机以后,美国主要公共养老金资产规模出现了下降。过去十年,美国主要公共养老金缺口在1万亿美元上下浮动。截至2018年,负债为3.82万亿美元,资产为2.91万亿美元,差值为0.91万亿美元。
美国各地区中,伊利诺伊州、新泽西州等面临较大缺口。文章援引摩根大通(109.94, -1.27, -1.14%)资产管理部门市场和投资策略主席Michael Cembalest指出,出现这样的情况是因为一些州允许资金不足的情况,因此尽管股市收益率高,也不足以弥补缺口。
另一方面,美国养老金危机可能比预想的更为严重。近日另一份报告指出,如果使用更现实的投资回报假设,那么养老金缺口比财政报告中的数值还要大得多。
美国公共政策智库American Legislative Exchange Council(ALEC)3月发布的报告指出,如果使用“更加现实的投资回报假设”以及“适当的无风险贴现率”计算,那么美国公共养老金的无资金负债(unfunded liabilities)目前超过5.96万亿美元。
报告认为这个问题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州政府没有向公共养老基金提供每年所需的资金拨款(annually required contributions ARCs)。ARCs被称为“衡量州和地方政府为其养老金计划提供资金努力程度的非官方标准”。然而,许多州一直以来都未能完成其全部ARC支付,一些州甚至完全跳过了付款。
图片来源:ALEC
随着A股国际化进程加速,投资者应该以一个全球化的视野来看待A股的盈利增速。在全球所有的股票市场里,中国市场是目前唯一一个呈现出市场对盈利预期下调速度和幅度呈现大幅放缓、甚至有望回归上调的一个市场。在其他市场,如美国、欧洲、日本等其他股市盈利预期仍是加速向下调整的状态。此外,对于外资而言,A股在一个远高于其他发达市场的增速仍在6%以上的经济体里。对A股的2019年共识盈利预期是15%,现在很难找到一个还能提供双位数盈利增速的市场。
在中国人民大学国际货币研究所(IMI)研究员张超看来,宽裕的流动性、美好的盈利预期、快速的债务增长,以上三点是支撑美股10年走高的支柱,但三大引擎中两个“熄火”,美股指数可谓摇摇欲坠。广发证券策略分析师认为,美股虽暂难言转势,但已告别低波动的“甜点区”,而趋势是否逆转,更多取决于基本面的变化,需要继续警惕增长预期边际变化带来的市场波动。